暖暖的气息弥漫在这小小的房间里,露水沾染湿润了耕者,琴弦摇曳拨动着谁的歌唱,雀儿轻扇着翅膀就一飞冲天,凶蛮的野兽难得温柔,匍匐行走于林间,浅浅品尝着潺潺甘冽清甜,听着那一声声如泣如诉,如吟如唱的声,那是最美歌喉的百灵,成群在林间掠过,惊起一片浅吟低唱。
夜色渐渐的去了,日光牵扯着山的爱恋爬了出来,落在银金镂空雕花的暗色窗帘上,在房间里牵扯出密密的影纹。
秦安睁开眼睛,叶竹澜窝在他怀里呼呼地睡,小女孩儿昨天晚上痛过,哭过,惊过,兴奋过,刺激过,太累了,她的身子还弱,折腾不起,懒懒地睡着,像安静的猫儿。
扭过头来,秦安有些恍惚,竟然感觉到了一些不真实的虚幻感,有些眩晕地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似的。
若不是旁边还有叶竹澜,秦安真的以为,这不过是在某一个酒醉的夜晚后,自己终究没有把持住,和孙荪发生了关系。
旁边的女孩儿,仔仔细细地看着,仿佛和平日里有了些不一样,那最后的一抹青涩在昨天晚上悄然消失掉了,这个比同龄人要成熟,妩媚,漂亮的女孩儿在一夜之间出落得魅惑众生。
女孩儿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最是美丽,女孩儿在悄悄献上吻的时候最是美丽,女孩儿在初夜之后残留红潮慵懒无力的时候最是美丽,女孩儿在戴上戒指的时候最是美丽,女孩儿在成为母亲的时候最是美丽……
女孩儿的一生有太多最美丽的时候,得其一,一生所幸,秦安得到一,坐二,望三,要享受她以后所有的美丽。
孙荪在睡梦中,依然握紧了秦安的手,那种感觉,跨越了许多年华,竟然还是那般温热,那是他握着的最亲昵的手,一辈子也舍不得放开的手。
女孩儿臻首低垂,身子轻盈而却不缺丰润,裸露在被子外的肩头一片羊脂美玉的色泽,荡漾着晨间的微光,褪去了睡衣,那饱饱满满的粉嫩有着一碗的香气凝在被窝里,秦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低下头去吻她。
她的睫毛在轻颤,秦安的吻,就落在了她的眼睫毛上。
“醒来了?”秦安问她,不让她继续装睡。
孙荪的睫毛一扇一扇地,一点一点地张开,里边黑亮柔和的瞳孔在闪动着,有着一丝晨间的生韵,有着一份娇柔的微羞。
看到秦安望着自己,孙荪赶紧闭上眼睛,心跳一下子让她不由自主地把胸口靠紧了秦安,仿佛想这样就可以压抑住心跳一样。
“秦安……我不敢看你。”孙荪的身子有些热热的发烫,手臂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,紧紧地贴着他,好像要和他粘在一起似的。
“怎么了?”秦安看着她,有些明白孙荪的心理,他的感觉比她还要复杂,只是他无人诉说,却很愿意了解她的心事,去窥探女孩儿心里边的可爱美丽。
“就是不敢啦,秦安……”孙荪的声音娇怯怯的,仿佛把她一贯以来的矜持都抽走了似的,留下了一段唯独楚楚可怜的余韵在嘴边儿上悬挂着飘零。
那一声“秦安”,里边却满是依偎,爱恋,羞喜,娇柔,满满地把一个女孩儿此时的心事都喊了出来似的,让他明白着她这时候的心情。
“看看我,我们互相看看,看看对方眼睛里有什么?”秦安又吻了吻她的眼睛。
孙荪睁了睁眼帘,犹豫了一下,迅速地看了一下秦安,又低下头去,绯色的桃红从嘴角羞涩的笑涡边蔓延开去了。
“我的眼睛里有你,你的眼睛里有我,你闭上眼睛,也把我装在你眼睛里了,还不是一样看着了?”秦安在她浅浅粉色的耳边说道。
孙荪固执地摇了摇头,然后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,看着他柔和的笑意,熟悉的脸庞,有些心虚而怯弱地问道:“你不会笑话我么?”
“笑话你?”秦安实在不明白。
“昨天晚上……我……”孙荪说不下去了,嘤咛一声,本文转自重生之心动贴吧,趴在秦安怀里,乍然绽放的柔媚让人有些蠢蠢欲动。
似乎是感觉到了晨间时秦安肌健勃怒的特征,孙荪轻轻地呀了一声,缩回了无意间往下探着的手。
昨天晚上的孙荪,说是自己把自己的身子送给了秦安,可不是秦安拿了去的,其中有什么区别?
在女孩儿心里边的区别可就大了,送给他,更多几分爱恋,那才是孙荪想要说的,可是因为感受到他的爱恋,被动地选择接受他的要求。
秦安看着她,难以想象昨天晚上那般大胆的孙荪,这时候流露出来的娇羞微涩的摸样恍惚一下子让她小了几岁似的,活脱脱又是一个叶竹澜,偏偏她那眉目间悄然弥漫出来的妩媚又是那般香酥醉人,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却自然地糅合在一起,动人心弦。
“我欢喜极了,怎么会笑话你?”那时候的孙荪,惊艳绝伦,无边的妖媚在身子肌肤间渗出来,让人似醉非醉地遴离于其间,她那细小的腰肢却似轻轻荡漾的秋千,一荡一荡地沉到了最低点,完成了完完整整的结合,然而那时候她却不知道如何做了,只是痴痴迷迷地看着秦安,那眉目间有着春雨后梨花染着暮色的哀哀切切,还有几分清清寥寥,冷冷寂寞于其间。
“你当然欢喜极了……”孙荪柔柔的眉轻皱,脸颊儿仿佛沾染着夏夜冷香红艳艳的白色芙蓉,偷偷看了一眼叶竹澜还没有醒过来,才小声地说道:“痛死我了。”
“现在还痛吗?”秦安伸手想去摸摸。
孙荪却一把打开他的手,娇嗔羞恼地瞪了他一眼,“不许碰,那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,我再也不和你做那种事情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?有了第一次,就有第二次的。”虽然孙荪这样的话,和平常忸怩时一般无二,可是秦安这时候却半信半疑,毕竟昨天晚上孙荪的表现就有些不太正常。
“想得美,叶竹澜说的对,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好玩,就是痛,就男孩子舒服,女孩子受罪。”孙荪渐渐放开小女儿羞答答的娇态,有了些平日里的样子。
“真的吗?那你可得告诉叶竹澜,我记得昨天晚上你可是要证明给叶竹澜看,也可以很舒服的啊?”秦安嘴角有着浅浅的笑,不能忘怀昨夜里最后边的时节,她低低地吟唱着,断断续续地喘息着,依然像是天簌般的歌声,紧紧地搂着秦安,瓷白的牙齿轻轻咬着秦安的肩膀,眼睛眯起来成一条极细的线,许许多多羞愧惊惧和更多沉醉迷人的感觉夹杂在一起,让她的第一次,有着苦痛之后甘甜的完美。
“还说,我不是在帮你吗?要不然叶子以后都不会再想和你玩了,我可不想看你……”孙荪还是有些私心的,没有哪一个女孩子愿意在陪伴着自己心上人的时候,还看到他心不在焉地为另外一个女孩子操心。
这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理由,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,孙荪总得让自己的心从高处放到最低的地方,把许多事情都看得更重要,更高一点,这样才不至于让自己已经放弃的骄傲和矜持太廉价,有所值得,有所收获,哪怕是对他来说值得,对他来说是收获,却于她无多益处。
他好,她才能好,不到十七岁的孙荪,能够懂得这些道理了,因为她有一个传统女人中懂得如何把握家,把握丈夫,把握幸福的母亲。
“孙荪。”秦安轻声喊她的名字。
“嗯……”感受着他对她的那份感动,昨天晚上做的事情,是值得的吧,她的温柔,她的付出,他都懂得,就像他温柔,他的付出一样。
爱上一个人,总是要互相付出,互相收获,孙荪想,每每他为自己,为叶竹澜做一些事情时,自己和叶竹澜流露出的感动时,他大概也是如现在的自己那般欣喜吧。
“孙荪。”
喊着她的名字,缭绕于心的,满是甜蜜,那是恋爱的滋味,除却男女间的亲热,最本质地,真正地能维持感情的那种感觉。
“嗯……”
应着他的呼喊,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,仿佛他每一次呼喊,自己每一次答应,自己的心就被他牵扯过去几分,两个人的心要融入到一起似的。
“秦安,我是你的了……你知道吗?”轻轻地抚摸着秦安的脸颊,她的脸庞上有着一抹胭脂的薄媚,是一份深沉的爱。
“我要是你的瓷人儿,我要是一个瓷人儿,今后就得要你小心保护着了,你要是不喜欢我了,我就会怪你,我要是受伤了,看到你心痛了,更会怪你了,而且怪的理直气壮,你知道吗?”孙荪痴痴地看着他,一根又细又嫩的手指从他的眼角滑下来,落在他的嘴边上。